澜归今天换了秘书。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换掉原本的助理，只知道新来的那个女人，叫周渡，眼神比人事部还狠。

　　她是主动请缨来做他秘书的。

　　而此刻，秘书正坐在落地玻璃旁边的办公椅上，交叠着腿，修长手指正把玩着一只小巧的遥控器。

　　澜归坐在不远处的老板桌后，脊背挺得笔直，脸色冷静。

　　但他的手悄悄抓紧了椅子扶手。

　　“周秘书。” 他低声开口，语气尽量平稳，“把遥控器…… 放下。 ”

　　周渡抬眼，慢条斯理地一笑：“你是老板，但我可不是你雇来的。 ”

　　她按下了第一档。

　　澜归的身体猛地一颤，喉结滑动。 西裤下的布料绷紧，藏着他刚塞进去不到十分钟的震动玩具。

　　“你怕？” 她语气轻飘，“怕被人看见？ 落地玻璃可是单向的，隔音也很好，放心吧，没人会听到你嘴抖。 ”

　　他咬着后槽牙不出声。

　　第二档，启动。

　　他手上的签字笔掉在桌上，发出轻响。 他没弯腰捡，只死死盯着屏幕上那封会议纪要。

　　“你不是喜欢高效办公吗？” 周渡慢慢起身，靠在桌边，语气冷淡又暧昧，“震动五档的时候，要是你能读完这封邮件，我今晚就让你解锁。 ”

　　澜归没有回话。

　　但他颤着指尖，开始滑动鼠标。

　　澜归刚被调了一档，身体还没适应突如其来的异物启动，就看见周渡关上门，动作轻得像根本不想打扰他。

　　她没说话，只走到他身后，轻轻抚过他颈侧的皮肤——手指微凉，像电流般扫过锁骨、喉结，再划过下巴，逼他仰起头。

　　澜归呼吸一滞，嘴唇紧抿。

　　她什么都没说，下一秒又走回办公桌前，靠着桌边，指尖点了一下遥控器——第二档。

　　澜归身体一颤，手指下意识抓住沙发边，没抓稳，只能撑在地毯上，低声喘息。

　　“趴下来。”周渡终于开口，语调不重，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趴着，四肢撑地，像只狗一样。”

　　澜归眼角微微颤了一下，迟疑几秒，还是慢慢放下膝盖，爬伏在地毯上，动作僵硬。

　　“这段距离不长也不短——”她语气轻快，“但也许随时有人会进来找你。”

　　“所以你要快点。”

　　“快点过来，”她笑着，“我有个惊喜要送你。”

　　话音刚落，她再一次按了遥控器，调至三档。

　　澜归身体狠狠一震，声音都从喉间泄出一点，立刻咬住嘴唇死死忍着。他知道自己没得选择——他只能靠着四肢，一点点往她那边爬过去。

　　每一步，都是电流扫过的抽动，每一下，都仿佛在冒着被人撞见的风险。

　　他心跳得太快，呼吸控制不住地乱。

　　距离不远，办公室地毯干净又松软，但此刻他却仿佛在爬行刑场。

　　终于到了桌前，额头已经冒出细汗，身体因为震动抖得像筛子。

　　澜归低着头，双手撑地。

　　尾巴还在低档震着，一波一波，像潮水裹着火。

　　刚刚她那句“过来，有惊喜”，他竟然立刻就动了。

　　不问，不拒。

　　甚至没来得及多想，身体就已经自己往前爬了出去。

　　明明脚步声可能随时响起、办公室外就是人来人往的走廊，门虽然带着锁，但落地玻璃隔着的光影随时能暴露一切。

　　但他怕的不是被看到，是怕她走了。

　　怕错过她口中的“惊喜”。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是暂停遥控？是解锁？还是更狠的升级？

　　还是——被她在这光亮里的办公室，彻底“命名”。

　　他脑子一团乱，尾巴震感缠得腿软，每前爬一段，都会有种把底线主动丢掉一块的晕眩感。

　　他靠近她的桌前时，心跳得像一面鼓。

　　然后他停下了。

　　仰头，眼神躲躲闪闪地落在她脸上。

　　周渡一言不发。

　　只是慢条斯理从抽屉里取出一物，暗红皮革搭着金属扣——是项圈。

　　澜归怔住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项圈就被扣上了他的脖子。

　　啪嗒一声轻响，比尾巴的震感更直接，钝钝地穿透进他后颈。

　　他僵了一瞬，项圈不紧，但贴得刚刚好，扣具冰凉。

　　“惊喜啊。”周渡语气带笑，像是看着自己调教得很顺利的小动物。

　　“这可是专门给乖宝宝准备的。”

　　澜归一时语塞。

　　心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又慢慢软下去。

　　原来她说的“惊喜”，是这个。

　　原来她让他“过来”，只是想让他——自己跪着，把这一步完成得理所当然。

　　从遥控尾巴到自己爬来，从沉默接受到戴上项圈，他没有一句拒绝。

　　而她也一句命令都没下。

　　只有那句轻飘飘的：“过来。 ”

　　“惊不惊？” 她笑着问他。

　　澜归没说话，呼吸还乱。

　　他低头望着地毯，喉咙滚动，手指拽紧身下的地面，连腿都不敢再动。

　　像是这项圈，一扣，就把今天的他圈进了某种“认领”的边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