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套房时,景以舟已经换好衣服,正在阳台上接电话。
他穿着浅灰色休闲裤和深蓝衬衫,袖口挽到手肘处,露出结实的小臂。
看见她进来,他做了个马上结束的手势。
…对,婚礼很顺利…不,暂时不要接新病人…好,下周一见。他挂断电话,走向她,谈得如何?
叶竹溪松开发髻,让长发披散下来:Holloway让步了。她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不过他暗示英国那边可能会在监管审批上制造麻烦。
景以舟走到她身后,手指代替她的按压太阳穴:头痛?
有点。她闭上眼睛,感受他恰到好处的力道,可能是昨晚酒喝多了。
躺下。他引导她到沙发上,从行李箱取出一个小瓶子,熏衣草精油,帮助放松。
叶竹溪任由他将精油涂抹在自己太阳穴和颈后。
景以舟的手指像有魔力,每一次按压都带走一丝紧绷。
她不自觉地发出一声轻叹,这在平日的叶总身上几乎不可能出现。
舒服吗?他低声问,唇几乎贴着她耳廓。
嗯。她难得地顺从回应,像只被顺毛的猫。
景以舟轻笑,手指下滑到她肩膀:这里也绷得很紧。他稍稍用力,拇指陷入她肩胛骨的肌肉,你该多休息。
没时间。叶竹溪闭着眼睛说,下周要接管国际业务部,下个月还有新加坡的并购案。
现在是我们的蜜月期。他的声音带着不赞同,医院给了我两周假。
她睁开眼睛,对上他关切的目光:景以舟,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知道。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鼻尖,但即使是机器也需要保养,叶总。
这个称呼从他口中说出,莫名带了点调侃的亲昵。叶竹溪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近:我现在有更好的放松方式。
景以舟顺势将她压进沙发,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开始很温柔,渐渐变得热烈。
他的手探入她衣襟,指尖找到胸前的敏感点轻捻。
叶竹溪弓起身体,西装外套滑落沙发。
等等…她在换气的间隙轻喘,窗帘…
已经拉上了。他咬开她衬衫的钮扣,舌尖扫过锁骨,专心点,太太。
当他埋首在她双腿之间时,叶竹溪的手指插入他的发丝。
舌尖的触感让她脚趾蜷缩,快感如潮水般涌来。
她仰头看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视野因愉悦而模糊。
这就是权力的另一面吗?
能够掌控一切,却在这一刻甘愿放弃控制?
高潮来临时,她咬住下唇抑制尖叫,却被景以舟的手指撬开牙关。喊出来,他沙哑地命令,我想听。
释放后的余韵中,叶竹溪罕见地感到一丝脆弱。
她拉过景以舟,急切地解开他的裤扣。
20公分的硬热在她掌心跳动,她熟练地上下滑动,欣赏他因快感而扭曲的英俊面孔。
一起…他喘息着将她翻身压在沙发上,从后方进入。
这个角度进得极深,每一次撞击都直抵她最敏感的那点。
叶竹溪抓着沙发扶手,感受着体内累积的热度。
当他一手绕前刺激她的小核时,她再次达到高潮,内壁的收缩将他也推向顶峰。
事后,两人汗湿的身体纠缠在狭窄的沙发上。景以舟轻吻她汗湿的额头:午餐想吃什么?
叶竹溪看了眼手表:一点半要和财务团队视讯。
叶竹溪。他难得地叫了她全名,今天是我们结婚第一天。
她对上他认真的眼神,妥协地叹了口气:给我半小时处理公事,然后整个下午都是你的。
景以舟满意地笑了,起身走向浴室:记住你的话。
叶竹溪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忽然意识到一个事实:在这段关系中,景以舟可能是唯一一个不会称呼她叶总的人。
对世界而言,她是叶家的继承人、商场上的女强人;只有在他面前,她可以只是叶竹溪——一个会在高潮时失控尖叫、会在按摩时舒服叹息的女人。
这个认知让她心头微颤。
她迅速穿好衣服,拿起平板电脑开始处理邮件。
权力才是永恒的,感情不过是生活的调剂。
她反复告诉自己,不要重蹈母亲的覆辙。
但当景以舟从浴室出来,发梢还滴着水,只围了一条浴巾时,叶竹溪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他结实的腹肌上还有她昨晚留下的抓痕,性感得令人喉咙发紧。
看什么?他挑眉,故意松了松浴巾。
叶竹溪合上平板:突然觉得视讯会议可以推迟一小时。
景以舟大笑,走向她:这才是我的新娘。
阳光透过纱帘洒落,在两人交迭的身体上投下斑驳光影。
在这短暂的时刻,叶竹溪允许自己忘记董事会、忘记跨国项目、忘记权力交接。
只有体温是真实的,只有此刻的喘息与心跳是确定的。
至于明天?明天她依然是叶家的掌舵人,是商场上令人敬畏的叶总。但今晚,在景以舟的怀抱里,她可以暂时只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