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这么会哄男人
楚璠其实觉得现在不是时候。
她这些天,尽量去忽视身体里的变化,却没想到,无形中受到的影响更加大了。
桌案上摆放的剑谱越来越多,睡觉时,总是梦见一个人在舞剑,隔着朦胧的雾,白衣翻飞,如鹤影落羽。
今晚又是如此,可不得不叹,他使剑是一直很好看的。
不分光浊,清灭辽阔。
启剑、合式,每一招都恰到好处,从静悄寂然到光透不息,剑意浮沉锋锐,擦出道道亮痕。
突然,人影晃动,剑光倏然回转,直指她窥探之地,锋芒好似融为一体,惊鸿剑意扑面而来。
剑尖猛然对准她的眼瞳,冰凉却轻柔,向上一滑。
一片睫毛扫落。
雪亮剑身之上,倒映出了两张相像的脸。
对镜,照影。
楚璠莽然惊醒,坐起身来。她大口呼吸,浑身冒着冷汗,有几滴顺下巴滴入锁窝,伸手拭了下脸,摸到一片滑腻。
非要这般纠缠不休吗?
楚璠把手伸进背后,从腰间凹下去的窝,探到中间的脊沟,指甲冰凉刮擦过去,印出了一条条红痕。
疼但清醒。
她长吐出一口气,松掉僵硬的身子,悄悄往下瞥了一眼。
对上一双清透幽邃的眼睛。
被抓了个正着。
不要伤自己。子微起身,把楚璠的双手握住,靠拢在她肩头,嗓音低沉柔和,很快再忍一忍。你刚刚梦到了什么?
楚璠略有些难言。
她磕巴了几下,还是没说出声。子微叹了口气,将她拢进胸膛里,罢了,你不说我也知道。
她圆润了点,但是子微还是觉得太瘦了。
或许女子都是这般,骨骼纤细,连带着肉脂都是轻嫩的,从后颈摸到腰窝,像是拢了一手滑润的绸缎。
子微知道,这般触碰,她从不会觉得有什么。
情欲,初始为情,而又融于欲。
楚璠向来如此,不论是兄长的窒息爱意,还是子微的包容宽解,习惯止乎于情,不生欲望,也无贪念。
她这种人,才是天生适合大道的。
而孕育生命,于天山狐一族来说,情与爱欲,缺一不可。
子微稍显烦躁。
他慢慢阖起双眼,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轻蹭,抱紧之时,手臂力量逐渐加大,让人有些透不过气。
道长她发出声音。
他似是被这声音一蛰,下一刻便松了力气,楚璠在她怀里缩着,呼吸重新均匀起来。
二人都缓了缓。
子微低头吻过她的耳垂,音色磁哑,抱歉
没、没事。楚璠摇摇头,跟他坦白直述,脸色有些红,我最近受剑骨影响太多了。
好像和他变成了一体,对镜自照一般她在子微的注视之下,声音越来越轻,有时候,明明是他在舞剑。
却像是。楚璠摸了摸心脏,我本人,自己在动。
子微眼神幽暗,清寒之色愈深。
我或许错了,他实在不该来昆仑。
哪像现在,是一枝被浇润的,逐渐柔展的花苞。
有哪只妖能这样惯着她?
掌心越来越热,下面的肌肤比脂玉都要更柔软,也更清润,带着薄茧的指腹下意识摩挲,又攥紧。
楚璠就不动了。
还记得她刚来的时候,柔弱单薄。
还未等到回话,腰身突然一紧,雪白长尾卷住,将她直接抬起来,挂在子微的腰胯上。
子微站在她身旁看了会儿。
她眼瞳清亮明润,会因为被刮挠而不自觉眯起,嘴角微微上翘,面颊新月生晕,和耳饰更加相称了。
终究是忍不住了,子微把她拽至胸膛前,喘息稍浓,你若是想要,直接剪就好。
这么会哄男人
白蓬柔软的绒毛,在她指尖勾扯,被裹成了绒球,缀着一段细小珠玉,是一种类乎于剑穗的条链,但更可爱精致。
于是楚璠又唤了一声,子微。
她下意识回应接下来的吻,黏热呼吸中,耳边萦绕着缱绻的体温,只听到他喃喃。
子微被梳到尾端发痒,长尾卷起又摔下,缠着腰收紧,他脖颈逐渐泛起红意,在冷白的肌肤上很明显。
子微指尖微顿,久未答话。
他或许会忍不住。
像首饰。
怎么能剪掉呢。楚璠皱眉,很认真道,一块儿都不许缺的!
别取。子微抓住她的手腕,很好看,不要取。
这简直,子微捏着眉心,拿起衣衫走去,先穿衣
待看清以后,话语戛然而止,又另起一头,你这是在干什么
子微道长,给我捏捏尾巴吧。楚璠拍了拍他圈在她腰间的手背,想揉揉尾巴。
真的,有点想杀
楚璠从他怀里钻出去,噔噔跑下床,把之前梳下攒起的毛都拿了出来,摆在桌子上,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道长她左扭右扭,耳链也荡来荡去,直晃到人心里去,好看吗?
她从枕头下掏出个小梳,从尖端开始梳起,把本就软滑光亮的尾巴梳顺,八条尾巴挨个弄了一遍之后,齿尖上会有几簇绒毛。
楚璠把最大的一条捞过来,抓在手里。
子微一怔。
道长。楚璠打断了他,声音轻柔,但是却清晰有力,不要多想。
雪白丝绒,不染纤尘,手感极好。
冒尖的喉结上下滚动,子微垂眼,声音干涩你怎么总是这么
这么什么?楚璠稍愣。
子微低头,咬了咬楚璠的颈窝,舔过那截淡青的血管,音色冷湛无比,昆仑结界或许会忍不住。
果然,她把毛绒长链圈在耳上,有三个小球,随着动作晃晃悠悠的轻动,仰起脸,绒球便顺着白皙肌肤贴至锁骨。
暴怒、杀意,终究化成一声长叹,子微沉沉嗯了一声,雪白长尾从身下散出来,随意卷起,有些搭在床沿上。
他低下头,高挺鼻尖滑过了她耳鬓,神色冷漠,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下了眉眼,阴郁的,让他始终不能疏朗开怀。
耳廓脖颈被绒毛摩擦,有点痒,楚璠想把它取下来。